汉武帝刘彻的帝王生涯堪称一部史诗,北逐匈奴、南平百越、盐铁专营、独尊儒术,将西汉王朝推上鼎盛。然而这位千古一帝的晚年唐山股票配资,却深陷一场无人预料的家族悲剧。
当后人提及巫蛊之祸时,往往只记得太子刘据自尽与幼子刘弗陵继位的戏剧性转折,却鲜少注意到一个冰冷的事实:汉武帝的六个儿子无一善终。他们或死于非命,或英年早逝,如同被狂风扫落的枝叶,在历史的褶皱中无声凋零。
太子刘据的绝路刘据的出生曾让汉武帝狂喜不已。元朔元年(前128年),29岁的刘彻终于迎来嫡长子,当即立生母卫子夫为皇后,大赦天下庆贺。七岁册封太子时,武帝更赐全国百姓爵位米帛,其恩宠之盛旷古罕见。
为培养接班人,武帝专为刘据修建博望苑,特许他结交各派门客,甚至包容与朝廷政见相左的“异端”。卫青、霍去病等名将构成的外戚屏障,更让太子地位看似固若金汤。
展开剩余87%然而裂痕在权力阴影下悄然滋生。刘据主张休养生息、平反冤狱,与武帝严刑征伐的治国理念日益相悖。当卫青、霍去病相继离世,卫氏家族失势,以酷吏江充为首的政敌嗅到了机会。
征和二年(前91年),武帝病重,江充突然指控太子宫中埋有诅咒皇帝的桐木人偶。被阻隔在甘泉宫外的刘据无法面见父亲自辩,绝望中听从少傅石德建议:“昔秦扶苏受冤而死,太子岂可重蹈覆辙?”
长安城的血色五日由此开启。太子被迫调动卫队诛杀江充,却遭丞相刘屈氂率军镇压。巷战中死伤数万,血水漫过街渠。
兵败逃亡的刘据最终在湖县一间草屋悬梁自尽,临终悲叹:“我岂畏死?但不愿以谋逆之名辱没宗庙!”卫皇后闻讯亦含恨自尽。汉武帝晚年虽建“思子宫”忏悔,却再难唤回冤死的长子。
未及绽放的早夭与不甘沉寂的野心齐怀王刘闳的出生曾短暂照亮汉武帝的后宫。作为宠妃王夫人之子,他享受着父亲毫不掩饰的偏爱。元狩六年(前117年),汉武帝让王夫人亲自为儿子挑选封地。
王夫人看中洛阳的繁华,汉武帝却以“天下要冲,不可封王”为由拒绝,转而将最富庶的齐国赐予刘闳,这份殊荣连太子刘据都未曾获得。
然而命运弄人:封王后不久,王夫人病逝,年幼的刘闳失去母亲庇护,仅在封地生活六年便悄然离世。史书未载其具体年龄,但长兄刘据当时仅19岁,推算刘闳至多是个少年,甚至可能尚未成年。他的死亡如同一颗流星,未及闪耀便沉入黑暗,齐国也随之被收归中央。
而燕刺王刘旦的人生则充满躁动与不甘。他与刘闳同年封王,所得却是贫瘠苦寒的燕地,直面匈奴威胁。汉武帝的偏心让刘旦早早认清现实,转而埋头钻研星历数术,当起“学术型诸侯”。
但太子刘据自尽后,作为最长存活的皇子,刘旦的野心骤然燃烧。他上书请求“宿卫长安”,实为试探储位,却被汉武帝视为逼宫,当场削去三郡封地。
汉武帝去世后,8岁的刘弗陵继位,彻底点燃刘旦的怒火。他散布“幼帝非亲子”的谣言,联合宗室起兵,却被霍光轻松镇压。首次造反失败后,刘旦竟暗中勾结辅政大臣上官桀与汉昭帝的养母鄂邑长公主,策划刺杀霍光、废黜昭帝。
当阴谋再次败露,霍光不再留情。使者送来诏书与毒酒,刘旦对泣下的妻妾苦笑:“我今日所为,本为帝位。事败而死,也算死得其所!”遂饮鸩而终。他的死亡为同母弟弟刘胥埋下野心的种子,也揭开了另一场荒诞悲剧的序幕。
荒唐王爷的诅咒广陵厉王刘胥是刘旦的同母弟,却选择了截然不同的生存之道。因母亲李姬失宠,他自幼明白自己与皇位无缘,索性纵情享乐:空手搏虎豹、宴饮连日夜,成了著名的荒唐王爷。
然而刘旦自杀后,刘胥猛然发现:武帝诸子中,唯剩他与体弱无子的汉昭帝刘弗陵。希望的火焰再度燃起,但他造反的方式令人啼笑皆非,重金聘请女巫李女须,日夜诅咒皇帝早死。
离奇的是,汉昭帝果然在21岁暴亡。刘胥狂喜之下重赏女巫,不料霍光竟跳过他,立昌邑王刘贺为帝。刘胥急令女巫转咒刘贺,结果刘贺27天即被废黜。当霍光最终拥立刘据之孙刘病已(汉宣帝)时,刘胥的诅咒彻底失效。
眼看新帝根基稳固,他只得偃旗息鼓,靠装疯卖傻保住富贵。汉宣帝对他极尽优待:赐五千斤黄金、封其子为侯,甚至明知他心怀不轨仍下诏不予追究。
倘若刘胥安度晚年,本可成为最长寿的皇子(在位63年)。但晚年因儿子被削爵、封地被削减,他竟重启诅咒之术,最终事泄被逼自尽。这位年过七十的老王爷,终究被自己的妄念吞噬。
而昌邑哀王刘髆的悲剧,则源于外戚的致命野心。其母李夫人有“倾国倾城”之貌,临终前以纱遮面,只为让汉武帝永远记住她的容颜。爱屋及乌,刘髆自幼受宠,舅舅李广利更掌重兵。
巫蛊之祸后,太子之位空悬,李广利联合丞相刘屈氂密谋推刘髆上位。事情败露,刘屈氂被腰斩,李广利家族下狱。正在前线征匈奴的李广利闻讯方寸大乱,为“戴罪立功”贸然出击,导致七万汉军覆没,自己投降匈奴。
这场闹剧彻底断绝了刘髆的政治生命。他未等到父亲驾崩便郁郁而终,其子刘贺虽短暂继位27天,却因荒淫被废,父子二人皆成史书中的反面教材。
汉昭帝的傀儡人生当皇冠意外落到汉昭帝刘弗陵头上时,代价早已被标注。他的母亲钩弋夫人因“子幼母壮”被汉武帝赐死,年仅8岁的刘弗陵踏着母亲的鲜血坐上龙椅。
汉武帝临终托孤霍光等四人,但权力迅速向霍光倾斜:金日磾早逝,上官桀、桑弘羊联合燕王刘旦造反,14岁的刘弗陵展现出惊人早慧,识破诬陷霍光的伪证,直言:“大将军调兵不足十日,燕王远在封地何以速知?”一举粉碎政变。
然而政治嗅觉未能换来亲政空间。霍光为控制后宫,将外孙女上官氏嫁为皇后,更发明“穷绔”(复杂裆裤)限制宫女接近皇帝,以确保上官皇后专宠生子。朝堂上,霍光家族垄断禁军要职,连汉昭帝的弄田(象征性耕作示范田)都需霍光批准。
在窒息的控制下,刘弗陵仍尝试有所作为:他支持霍光召开盐铁会议,罢除酒类专卖,减轻赋税;派兵平定西南叛乱,派傅介子震慑西域。
但这一切始终笼罩在霍光的阴影中。元平元年(前74年)唐山股票配资,21岁的刘弗陵突然暴毙。史书仅以“寝疾不治”四字带过,留下千年谜团,是常年压抑致病?还是权力更迭的牺牲品?无人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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